线上教育的真正精彩还远未到来

与之前发言的“圈内人”不同，我没有经营一家在线教育公司。作为在线教育的“深度用户”和偶尔的内容创作者，我参与了讨论。但既然这两种人都是网络教育最需要的人，那就有必要来自我们的声音。我对现有的在线教育感到失望。当然，从更正能量的角度来看，真正的创新还没有发生，还有很大的想象空间。我的失望不是针对中国的在线教育。我看到美国的许多MOOC并没有从过去的传统教育模式中解脱出来。他们所做的大多是试图在线复制线下课堂。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在20世纪50年代的美国，广播节目已经成熟，但电视刚刚开始流行起来。一些广播电台突然变成了电视台。他们无法想象电视节目可能是什么样子，所以他们仍然使用原来的团队雇佣原来的广播节目播音员。不同的是，他们只是在播音员面前支持一台摄像头。从观众升级到观众的人收到的节目几乎和以前一样。不同的是，他们可以看到一个不知所措的播音员。当前的在线教育给人们同样的感觉：教授或教授，教科书或教科书，家庭作业或家庭作业，不同的是教授前面有一台摄像机。但这并不是对做网络教育的人的嘲笑。我们都被囚禁在延续数百甚至数千年的教育传统中。就像20世纪50年代那些广播电台的人一样，很难想象新媒体能带来什么样的可能性(对他们来说是图像，对我们来说是网络)。然而，这个笑话也带来了希望：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电视节目衍生出了电视剧、新闻和才艺表演等丰富的内容；有理由相信，真正精彩的在线教育还远未到来。这个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它将如何到来？从“不消费”人群开始，最近连续读了几篇关于ClaytonChristensen教育的评论。他在硅谷StartupGrind大会上的大胆预测包括2月份：“15年后，一半的美国大学将破产。”哈佛商学院教授ClaytonChristensen，著名作品《Innovator’sDilemma》(据说是乔布斯唯一欣赏的商业书籍)。这本书描述了行业颠覆的规律。核心是，创新公司的成功不是对现有市场根深蒂固的大公司的积极挑战，而是从市场外被排除在外的边缘人群开始，即争取“不消费”的人群。在教育的背景下，网络教育作为一种创新力量，不应该直接与大学和培训机构竞争，而应该探索没有消费教育的人。原因很简单：虽然学校和培训机构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在短期内做出比他们更好的产品或服务并不容易。人们不消费教育的原因有很多：成本高，缺乏时间，人工门槛（入学年龄、分数），找不到他们想学的课程。这些都可能成为在线教育的突破口。虽然以现有的手段和经验，在线教育只能提供相当粗糙的产品，但对于这些现在没有消费的人来说，聊天总比没有好(”betterthannothing“也是Christensen常用的一句话)。“聊胜于无”很强。目前，对在线教育的批评往往集中在其缺陷上。与线下最好的大学相比，人们得出结论，MOOC不好。但是他们忽略了MOOC所服务的是一个不同的群体，以及它不断完善的潜力。苹果对游戏机市场的影响可供借鉴。作为一款游戏机，iPhone与PS3、Xbox在性能和画质上是无法比拟的。然而，iPhone游戏的简单和便携性吸引了一群不玩游戏的人：女性、忙碌的上班族和老人。他们对高强度（hardcore）console游戏望而却步，但乐得在地铁里拿出手机玩了5分钟。这群人以前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游戏的需求，就好像很多还没有开始消费教育的人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教育的需求一样。但是当消费教育像点击iPhone游戏一样简单的时候，他们可能也停不下来。中国似乎有一个共识，中国人对教育的需求不是教育、研究生入学考试/证书和找工作，所以教育也应该为这些硬指标服务。但这就好像在说，玩游戏的人只会喜欢PS3提供的打杀刺激。按照这个想法，MOOC的问题可能不是和传统课堂有差距，而是和传统课堂太像了。许多MOOC都是基于线下课程开发的。即使是“开发”也太有面子了，往往只是在课堂上支撑一架摄像头。因此，MOOC在形式上没有任何创新：几分钟甚至一小时的教学，传统的家庭作业和教科书。服务对象只能是一群学生或类似学生的人：有大量的时间，明确的学习目的和动机。与几个贴有“在线教育”标签的在线教育网站相比，颠覆教育行业的人可能是果壳网，甚至是豆瓣上写技术文章的人。此刻，他们的尝试可能完全超出了VC和媒体的视野。他们的小打小闹可能根本配不上传统意义上的“教育”二字。他们可能没有自夸要颠覆教育行业。但他们确实在传播知识，有些人有相当多的读者和粉丝。根据christensen的理论，当创新公司占领(或开发)“不消费”人群时，下一步就是不断进入高端市场，最终颠覆整个行业。在教育领域，这个高端市场自然被认为是现有的大学和培训机构。这是一种可能性。大学承担了很多功能，有些可以被在线教育所取代。硅谷投资者、创业导师PaulGraham曾预测，各种公司和机构将逐一剥离大学现有的功能。以PaulGraham为例，他自己的孵化器YCombinator就是这类小公司之一。可想而知，豆瓣或果壳上的“达人”，从写文章开始，不断进入更高端的市场，开设课程。一开始，这些课程可能仍然局限于一些利基话题，但随着网络工具的完善和这些“教师”教学技能的不断提高，他们逐渐开发出可以与高校媲美甚至超越的内容。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豆瓣上有几个朋友和邻居很有名，开设线上课程，线下讲座，写书立说。超越大学可能没那么难。很多人承认大学课程教授知识，技能培养其实很差。大学似乎更重要的功能是认证学生。北京大学毕业的学生普遍认为TA有一定的基本能力，只是因为“北京大学”的标签。但似乎很多雇主都经历过，这种认证是相当不可靠的。如果在线教育能够承担部分认证能力（至少在一些科学和工程领域，如编程），它不仅会使在线教育得到更多的认可，而且会侵蚀著名大学作为标签和认证的效果。教育是娱乐取代大学某些功能的可能性，但更令人兴奋的发展是，教育已经演变成一种娱乐形式，或者引用网易公开课的说法“学习是一种生活方式”。假如“教育就是娱乐”听起来有点勉强，那可能是因为我们自古以来就把学习视为一种“苦差事”。但事实上，孔子本人并不一定完全同意这一说法，他仍然强调“知之”不如“乐之”，“乐之”不如“好之”。从他留下的言论来看，孔子本身并不是一个能激发学生“快乐”或“好”的老师。但这样的老师并非不可能，而且这样的老师会越来越重要。像新东方名嘴这样的老师早在网上流传，最近袁腾飞这样生动有趣的老师也很受欢迎。必然会有人认为他们提供的不是最好的学习经验。这样的批评听起来像是老一辈人无法接受周杰伦。他们的批评可能不是不合理的，但京剧和古典音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当然，很少有人会听），周杰伦给更多的人带来了音乐享受。教育是一种娱乐，是一种“解放思想”的观点。因此，教育面向更广泛的受众，在更多的场合，为了更不同的目的而存在。绝大多数观看袁腾飞视频的人都不是为了应对历史高考。在线教育的竞争对手不是传统学校，而是其他吸引人们在互联网上体验的东西：聊天、游戏和看美国电视剧。教育和娱乐本身是否有鲜明的界限也不一定。像流行的TED演讲一样，它不仅传递知识，还传播正能量，还具有娱乐功能。官方授权的TEDx在中国遍地开花，也说明了大家对这种娱乐形式的需求。在研究中，美国心理学家Harlow发现，猴子即使没有任何物质奖励，也会自发地探索新的环境和物品。换句话说，猴子有很强的好奇心和学习欲望。这似乎是灵长类动物的通性，尤其是人类。假如把学习的定义放宽一点，热衷于学习的人很多。许多民间军事迷对各种武器军被数不胜数。即使是那些热衷于学习星座的人，也在投入一种学习。为什么这些学校不开课，但很少有人自发学习数学、物理和化学？在这里我想引用Christensen的一句话，“因为我们的教育方法太差了。“对于这些“重要知识”，我们一直过于注重学习功利主义。在线知识行社区如豆瓣、果壳的出现，是一个粗略的版本1.0，但仍然吸引了大量的参与者。而且，正如我前面所说，这些在豆瓣上积极传播知识的人已经在研发他们的2.0。20世纪60年代，传播学创始人Mcluhan抛出了当时令人震惊的口号“themediumisthemessage"(媒体是信息)。他的意思是，真正带来巨大影响的不是内容（content），而是媒介（medium）本身。Mcluhan的理论诞生得太早，超越了他的时代。直到互联网的兴起，我们才能获得新闻，保持社交互动，坠入爱河，找到工作。只有这样，人们才能体会到Mcluhan的远见。互联网媒体也将对教育产生影响。是时候了。自使用以来，亚里士多德和孔子时代的教学方法已经有几千年没有重大变化了。在此期间，印刷发明、工业革命、教育从贵族特权转变为公共权利，但教育方法保持不变。1300年前，中国对世界教育进行了重大创新，即发明了公务员考试制度，自各国使用以来。当时，中国的制度在世界上处于领先地位。今天，中国的教育落后于发达国家。但由于中国教育的落后，有创新的空间。马云曾经说过，美国零售业过于发达和健全，所以ebay只能作为其零售业的补充。由于零售业落后，中国有机会成为淘宝的主流。1300年过去了，也许是中国再次为世界教育创新的时候了。